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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章 论‘道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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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道医二字,道,指的是道术、修行;医,乃医术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余泽海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,淡淡的说道:“现在,你俩应该明白,为何当代中医的地位每况愈下,逐渐没落不说,甚至还曾一度被人称之为‘封建迷信’和‘伪科学’了吧?”
    周静径直开口说道:“因为当代中医缺失了‘道’的那一部分传承!”
    “宾果!”
    余泽海捏了个响指,说道:“恭喜你,答对了,但是没有奖励。为何在旧时候,中医包治百病,而今天却举步维艰呢?盖是因为我们当代中医,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中医。所以,为了将当代中医和旧时候的中医区分开,我们习惯性的将旧时候的中医称之为‘古中医’。”
    “古中医,也就是道医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当代中医发展的极致,或者说发展的方向,就是溯本求源,追寻前辈先贤的脚步,追赶、达到、甚至赶超古中医。”说到这里,余泽海微微一顿,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扫,笑眯眯的说道:“李老爷子,周静姑娘,你俩不妨假想一下,古中医,也就是道医发展的极致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道医发展的极致?”
    两人嘴里碎碎念,满脸的思索和迷茫。
    余泽海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枚丹药,他掷在手掌心轻轻的抛了抛,顿时,一股浓郁丹药清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    “唧唧~”
    这时,余泽海怀里的小白瞬间睁开了眼睛,并‘嗖’得一下子跳到了余泽海肩膀上,两只黑宝石般的大眼睛,一眨不眨的盯着余泽海手中的那枚丹药,显得极为急切和期待。
    “给你吧,贪吃鬼!”
    余泽海笑骂了一句,将丹药抛给对方。
    小家伙准确的将丹药接进嘴里,满足的打了个饱嗝,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余泽海的脸颊,这才舒服的躺在后者的肩膀上,继续做起了南柯美梦。
    李老爷子心思一动,忍不住说道:“丹药?难道是……丹……丹药高手?”
    “答对了!”
    余泽海再次捏了个响指,笑眯眯的说道:“准确的说,古中医发展到极致,或者说发展到巅峰,就是‘丹道’。本来,有些话和你们说为时尚早,不过既然今天提到这里,我就顺口说几句。我们都是武者,都是修道大军中的一员,但是‘道’这个字太宽泛,太庞大,也太笼统了。”
    “何谓‘道’?”
    “‘道’到底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混沌生阴阳,阴阳成五行,五行变化成万物,而万物的存在方式和相互关系一直在追求一种‘和谐’。这就是道。老子曾说:‘道生一、一生二、二生三、三生万物,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以为和。’这也是道。还有人说,宇宙之初,混沌破立,三千大道诞于其中……当然了,三千大道仅仅只是一概称,表示修行的法门多种多样,不可计数,只要是可以得‘道’,都是道法之一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像我们武者修武道,除此之外,与我们武者息息相关的有丹道、器道、阵道等等,除此之外,其实像我们现实生活中所说的‘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’,说的也是一种‘道’的体现形式。”
    “像琴棋书画诗词歌舞等等,把每一种做到了极致,就是‘道’。历史上,这样的人物比比皆是,比如说大家耳闻能详的书圣、画圣、诗圣、武圣、药圣、琴圣、棋圣等,均在此列。大道三千,殊途同归。修行的方式不同,但是当最终达到了一定得高度后,其实都可以得‘道’。”
    “咳……扯得有些远了,咱们回归正题吧。”
    余泽海干咳了几声,笑着说道:“丹道,也就是炼丹。我们之前所说的古中医术,充其量只是丹道的一个分支而已。因为医术仅仅只是治病救人,救死扶伤,这么说没错吧?但是我这里所说的丹道,炼丹师炼制出来的丹药,不仅可以用来治病救人,还可以杀人放火,更可以用来强大我们的体魄、增强我们的修为、壮大我们的灵魂,甚至,还可以延年益寿……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余泽海抬手一挥,轻轻地将肩上的小白送到周静怀里,随即后退了几步说道:“现在,我给你俩现场演示一下,让你们对真正的‘丹道’有一个直观的了解。”说完,余泽海心神一动,神农鼎及数十种药草瞬间出现。
    “咦?这是青铜鼎?”
    周静眼睛一亮,连忙说道。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”
    余泽海翻了翻白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这叫‘炼丹炉’,可不是什么青铜鼎。太上老君的炼丹炉,药王孙思邈的炼丹炉,听说过吧?”
    “如何区别鼎和炼丹炉?”
    “鼎,是旧社会祭祀用的。鼎通常有四足,无盖;而炼丹炉,通常是三足,有盖,另外,炼丹炉下方还有一个或者多个槽孔。这种槽孔,是炼丹时向外排出药物残渣用的。”
    余泽海拎起神农鼎给两人看了看,说道:“可看清楚了?这里面干干净净的,没有任何东西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释放出火焰点燃炼丹炉,然后抓起地面上早已分类整理好的药材相继丢进了炼丹炉。
    熔炼。
    提纯。
    融合。
    凝丹。
    烘焙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余泽海行云流水般的展示着炼丹手法,一边说道:“根据不同药材的药性药理,再进行合理的搭配,最终炼制出不同功效的神丹妙药。这些丹药都是夺天地造化而成,什么疗伤解毒治病救人仅仅只是其次,更重要的是,这些丹药还能辅助和促进武者的修炼和提升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,现代人类对远古先贤的‘炼丹’一事忌讳莫深,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的鄙视。因为古籍中有记载,传说中那些古人们在炼丹时,会朝炼丹炉内投放水银什么的,吃了那种丹药会死人的。”
    “事实上,这些传说,至少在我看来,应该都是后人杜撰和臆想出来的谣传而已,毕竟,我们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当时的场景。”
    “按照我们正常人的逻辑思维,你明知道炼制出来的丹药是给人吃的,你明知道水银有着剧毒,却仍旧朝炼丹炉里面投放水银,除非他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二愣子,或者说,这位炼丹师压根就打算用这些丹药去谋财害命,想想看,若是正常人会干这种蠢事吗?你们觉得那些先辈们都是大傻逼吗?”
    “幺孙儿说的有道理!”
    李老爷子一边撸@着胡须,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是人都知道水银有剧毒。这就好比我们医生在开处方时,明知道某种草药蕴含剧毒,却硬生生给添加到配方当中去。这么做,除了给病人下猛药‘以毒攻毒’外,要么和病人有仇,要么就是纯粹的谋财害命了。”
    “没错!”
    周静也沉声说道:“当代人在科技和教育的催生下,的确很聪明,但是绝不能忽视了古人的智慧。浏览古籍,无论是各行各业,我们几乎都是沿着先辈们的脚印在前行,甚至在某些领域中,我们做的还不如先辈们好。因此,我反倒觉得是当代人曲解了古人的意思。”
    “那些所谓的砖家和叫兽,之所以给出一个古人炼制的丹药有水银的论断,乃是因为他们接触到的‘丹药’,大多都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。这些丹药中为何会有水银存在?其实想想那些墓坑中陪葬的那些浇灌了水银的‘人俑’,就很好理解了。因为是陪葬品,所以特意在其中注入了水银,只有这样,才能保证放置千万年不会腐朽变质。”
    “那些真正的丹药,真正给活人服用的丹药,傻子才会朝其中灌注水银呢,除非他嫌自己命长,不想活了。”
    “哈哈~~”
    听到周静的话,不仅是余泽海,就连李老爷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    小丫头分析的头头是道,很有道理,虽然这种可能迄今没有得到证实,但是非常合乎逻辑。
    不要小瞧先辈们的智慧!
    为了不朽,朝活人体内灌注水银算什么?为了不被后辈不孝子孙盗墓挖坟,在墓坑中布置诸多恶毒的机关陷阱,甚至是灭绝人性的毒气炸药之类,又能算得了什么?谁又能肯定,那些浇灌了水银的丹药,不是那些先辈们给后辈不孝子孙挖下的巨坑呢?
    耳听为虚,但是眼见更并非真实。
    真正的史实,并非是所谓的砖家叫兽就可以论断的。史学家考古,断古论今,也无非是通过一些史料、一些线索或者蛛丝马迹,去求证、去探索、去猜测和还原当时的情景。但是这一切,也仅仅只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。
    一千个人眼里,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
    对于同样的史料和记载,自然也会有诸多个不同的版本。究竟最终谁的言论能够获得最多的支持,从而面向广大民众,按理说,这是学术之间的激烈碰撞和较量,但是,在人心不古的当代社会,又有谁能够确保在这其中没有鬼蜮伎俩呢?
    一盏茶功夫。
    余泽海收回元火,随着他大袖一挥,此时在他的面前,悬浮着数十枚晶莹饱满的碧绿色丹药,一整阵浓郁至极的清香,顷刻间向四周弥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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