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
    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 !
    自古以来,玉,就是有灵性的东西。 
    玉碎了,这不是什么吉利的事。 
    更何况,玉上,雕的还是小人儿…… 
    纵然谢执平日总喜笑颜开的,这会儿,也再笑不起来。 
    他张了张嘴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 
    那玉器店老板嗫嗫道:“公子,这对玉雕的钱,我不要你的了。 
    这个墨玉雕的小人儿,我也不额外收公子的费用……” 
    此时的谢执,和昨夜河灯熄灭后的元杳一样。 
    看着谢执,元杳十分理解他。 
    她看了一眼九千岁,张了张嘴,出声安慰:“谢执,你别难过,左右不过是块玉罢了。 
    更何况,那玉上,说是雕的你和我,那又不是真的你和我呀。” 
    谢执艰难扭头,勉强一笑:“真的吗?” 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!”元杳道:“玉雕在送入你这里之前,还不属于你,所以,玉雕碎了,和你无关的。” 
    她话音落下,玉器店的老板腿就软。 
    这公子没事,那,有事的,就不是他吗? 
    这时,九千岁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白粥,对那掌柜道:“把玉雕拿给本座瞧瞧。” 
    丹青站出来,走到掌柜身旁,把箱子抱到九千岁面前,打开。 
    梨花木的箱子里,铺了一层极为柔软的缎子,上面,整齐摆放着一对玉雕的小人儿。 
    一墨一白,盈润净澈。 
    羊脂玉的那个,偏圆润一些,从五官到头顶的小丸子,都十分娇憨可爱。 
    墨玉雕的那个,偏瘦高一些,五官精致,线条流畅,表情刻得神采奕奕。 
    九千岁抬手,拿起墨玉雕,勾着薄唇,冷淡道:“本座瞧着,这墨玉,用来雕小世子,再好不过了。 
    羊脂玉雕的男子,看上去,终是秀气柔弱了些。” 
    元杳趁机附和:“我也这样觉得!谢执,你不是喜欢行军打仗嘛? 
    行军打仗的人,终日受风吹日晒,很容易被晒成黑炭,就像这墨玉。 
    天意注定,你可能是要去带兵打仗的!” 
    语罢,她真挚地眨眼。 
    虽然,她已经腹谤自己了。 
    骗小孩,好难! 
    良心难安呀! 
    见元杳和九千岁齐齐开解他,谢执反而有几分不好意思。 
    面上的苍白,渐渐淡去。 
    谢执咧嘴:“我觉得,你们说得对!玉是死物,死物,才左右不了本世子!” 
    “就是这样!”元杳重重点头,表示赞同。 
    谢执这才展颜。 
    他从九千岁怀里,接过墨玉雕的小人儿。 
    这块墨玉,他昨日就看重了,如今成了他的,也是缘分。 
    墨玉通体莹润,没有一丝瑕疵,手感极好…… 
    越看,谢执越喜欢。 
    他拿着小人儿,简直爱不释手。 
    元杳见状,笑眯眯道:“这玉,和你更为般配。这小人儿,也雕得特别英气勃发。” 
    谢执抬头,灿然一笑:“小杳儿,你喜欢这个吗?你若喜欢,我和你交换。” 
    交换? 
    用墨玉小人儿,交换她的羊脂玉小人儿? 
    那可不行! 
    那墨玉小人儿虽雕得极好,但,她更喜欢羊脂玉的小人儿! 
    墨玉小人儿,太黑了! 
    她还是喜欢白白的! 
    人也一样,长得再好看,晒得乌漆嘛黑,都没那么好看了…… 
    元杳跟护食似的,拒绝谢执:“万一,回头我得罪了你,你拿我的玉雕,给我扎小人儿怎么办? 
    不给不给!你想都别想!” 
    谢执也不生气:“不换就不换呗,小杳儿也忒小气了。” 
    “我这哪叫小气?”元杳鼓着腮帮子:“毕竟,你拿狗尾巴花骗过我!” 
    谢执无奈:“我这不都送赔礼了么……” 
    送狗尾巴花,也是心血来潮。 
    许久未见,他只是想逗弄她一番。 
    哄得小奶包一愣一愣的,也是挺有趣。 
    谁知,她竟然真的,把那草籽当花籽种下,还叫了人精心伺候? 
    害! 
   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 
    谢宁趁机,温柔笑道:“世子,小杳儿软乎乎、白嫩嫩的,留个乌漆嘛黑的墨玉雕,确实不妥。 
    小女娃嘛,就喜欢些漂漂亮亮的,那墨玉,更为适合男子。 
    那块羊脂玉碎了,兴许,是替小世子你挡了灾呢,如此,这块墨玉,你可要好好留在身边才好。” 
    那羊脂玉小人儿,是替他挡灾? 
    这个理由,谢执也觉得有道理。 
    思索了片刻,谢执笑得露出一口还未长齐的白牙:“这件事,就此翻篇吧。 
    这个墨玉小人儿,我会妥善保存的。” 
    说着,他把玉雕放回盒子里,对九千岁道:“回京前,就劳驾,请千岁帮我保存了。” 
    九千岁淡淡睥了他一眼,对丹青道:“收起来。” 
    玉器店老板,踌躇着开口:“那玉……” 
    九千岁冷眼看向他:“那玉,究竟是自己裂开的,还是你打盹摔碎的,皆是你的片面之词。 
    本座不深究,你却反而想开口要钱么?” 
    “小的不敢。”玉器店老板抹汗道:“小的这就退下。” 
    这里的人,他虽不识得身份,但,瞧着就不是一般人。 
    只怕,每一个,身份都比他还要尊贵…… 
    惹了贵人,只怕是没好果子吃! 
    钱和命,当然是选择后者。 
    玉器店老板弓着腰,跑出酒楼。 
    直到街上凉风拂过,他才惊觉,他不仅腿软,连后背,也湿了好大一片。 
    酒楼。 
    用了早膳,用清茶漱了口,九千岁才道:“留两人在铜城,其余人等,全部随本座走。” 
    铜城往东十里的庄子,他要的东西,都有。 
    他很好奇,究竟是谁,能在那么短时间内,先朝廷一步,凑足米粮。 
    残风悄然出现在大堂:“千岁,那群杀手……” 
    九千岁看向元杳:“小杳儿,你的意思呢?” 
    元杳乖巧又软糯地道:“爹爹的意思,就是杳儿的意思。” 
    她还没这么善良,留下想杀九千岁的杀手…… 
    九千岁点头:“如此,一个活口都不必留了。” 
    残风领命:“属下速去速回。” 
    残风办事利落,回来时,手上已经拎了一串银牌。 
    牌子上,刻的都是那群杀手的编号。 
    元杳大致扫了一眼,足足有十几个牌子…… 
    她蹙着小小的眉头:“这些牌子,全带回淮水城,给杀手堂的人好好看看。” 
    她得让杀手堂的人记住,违抗她命令者、敢害她和九千岁者,绝不会有好下场! 
    收拾了行李,一群人赶往十里外的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