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
    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 !
    元杳的笑意,僵在脸上。 
    她望着残风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
    残风道:“有人见他们出城了,但,城外流民实在太多,属下往城外十里走了一趟,没寻着人,担心郡主,就回来了。” 
    出城了…… 
    谢宁带着谢执出城了…… 
    这两人,一大一小,能做什么去? 
    元杳后背有些发凉,问:“他们朝哪个方向去的?” 
    残风回道:“东南边。” 
    东南边? 
    往那边去,岂不是淮水的下游? 
    元杳抿了抿唇:“淮水往下,是什么地形?” 
    残风思索了片刻,回道:“淮水过了淮水城,再往下,地形越来越低,郡主不必担心下游会被淹没。 
    大齐国,最容易遭洪涝的,也就淮水和泗水。” 
    那还好。 
    元杳松了口气:“那就再等等,兴许,他们是办事去了。” 
    残风点头。 
    说完正事,残风才看向地上。 
    唐氏,正跪着呢。 
    她抬头,望着戴了面具,周身冷冰冰的高大身影,不由地瑟缩了身体。 
    残风皱眉:“还不走?信不信,我有一百种让你从这世上失踪的法子?” 
    唐氏吓得连滚带爬起逃走了。 
    身后,丫鬟撑着伞,惊呼着跟上去:“夫人,您等等我们呀!” 
    “总算走了。”元杳抬起肉乎乎的小手,掏掏小耳朵:“我耳朵都被她吵麻了。” 
    她小奶音很软,明明是抱怨的话,听着却像撒娇。 
    李夫人抿唇浅笑:“还是郡主的侍卫有办法。” 
    可不是嘛! 
    吓一吓,比什么都管用。 
    元杳朝残风眨眼:“幸好你来得及时,解救了我的耳朵。” 
    她的一言一行,动作表情,皆可爱得紧。 
    残风忍不住开口道:“郡主若嫌烦,属下这就去杀了她。” 
    杀了唐氏? 
    “等等!”元杳叫住残风,看了眼李夫人:“这唐氏,是夫人的娘家人……” 
    当着人家大侄女的面,说要杀了她婶娘,多不好呀? 
    李夫人见状,温婉地开口:“这位公子不过是在说笑罢了,郡主不必担心,妾身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 
    说完唐氏,元杳才问残风:“方才,你上山的路上,可遇到车队了?” 
    残风道:“是运粮的。” 
    运粮? 
    这是把城里的粮食,全运山上来的意思? 
    可是,不该呀! 
    从铜城运来的粮食和菜、肉,绝不止这个数! 
    像是瞧出了元杳的疑惑,残风闷声道:“物资是分别从三个城门运出的。不止北门,西门和东门也有。” 
    元杳讶异:“我以为,淮水城周边,只有北面才有山。” 
    “不是的。”李夫人适时解释道:“只因我们离北门近,才从北门出,上了北边的山。” 
    原来如此。 
    这么算下来,淮水城内住的百姓,还真不少! 
    一个闪电劈下,元杳再次望向山下。 
    城里百姓,差不多都已经上山来了。 
    城里,闪电一照亮,到处一片汪洋…… 
    光是看着,都令人焦灼。 
    李夫人叹了口气,低低祈祷:“上苍保佑,洪水早日褪去,还百姓一个安宁,望夫君能平安归来……” 
    “娘……” 
    浅浅的女声,从身后传来。 
    “珍珠。”李夫人转身。 
    昨夜,李珍珠心绪很低落,半夜就发起热来。 
    好不容易退了热,洪水又入了城…… 
    李氏心疼女儿,温柔道:“你去休息,待有了你爹的消息,娘在叫醒你。” 
    李珍珠摇摇头。 
    她走到元杳身边,问:“郡主,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吗?我热,想吹吹风……” 
    元杳转头看她,莞尔:“坐吧。” 
    李珍珠轻咳了两声,坐到小板凳上。 
    借着微弱灯光,和闪电的光,元杳瞧着,李珍珠面色有些不对劲。 
    她脑海里,浮现过一个念头。 
    不过,也只是那么一瞬。 
    元杳问:“珍珠小姐,你有哪里不舒服么?” 
    李珍珠捂着嘴巴,咳嗽了几声,声音微哑:“我发了热,浑身有些酸痛,时冷时热的,还有点咳嗽……” 
    说着,她用袖子掩了口鼻,又咳了几声。 
    这几声,元杳听得心惊。 
    她的脑海里,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。 
    一口气,差点没吸上来。 
    元杳艰难地开口:“珍珠小姐,你……把袖子给我看看。” 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李珍珠有几分不好意思:“我这么咳嗽,袖子上,都有唾液了。” 
    元杳道:“无妨,我看一眼就好。” 
    她在袖子下,掐着自己小手,尽量没让自己暴露出异样。 
    一旁,丹青面色微白:“郡主……” 
    元杳朝她摇头。 
    李珍珠这才红了脸,甩甩衣袖,把袖子抬起来。 
    浅蓝的缎面上,隐隐有几丝红…… 
    红血丝? 
    血? 
    普通伤寒,怎么至于唾液中有血? 
    元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 
    她强行稳住心神,小奶音有些发颤:“珍珠小姐,你发了热后,有没有觉得喉咙难受?” 
    “有。”李珍珠道:“忍不住想咳嗽,还有些疼。” 
    “珍珠……” 
    李夫人总算明白,元杳为何要问这么多了。 
    昏黄烛光下,李夫人脸色惨白:“你既这么不舒服,为何不早点告诉我?” 
    “娘,你怎么了?”李珍珠边咳着,边古怪地问。 
    李夫人仿佛失了魂一般,奔向安静靠在雨棚壁上的儿子:“瑞儿,醒醒!” 
    李瑞微微掀起眼皮:“娘……孩儿难受……” 
    李夫人差点跌坐在地上。 
    她惊慌失措地抬起手,覆在李瑞额头上。 
    李瑞……正在发烧! 
    李夫人哭声在颤抖:“为什么不告诉娘?你这么难受,为什么还瞒着我?” 
    李瑞声音很小,跟呓语似的:“娘,孩儿怕娘担心……” 
    一句担心,牵连了一群人。 
    元杳不知该说什么,她抿了抿唇,叹气道:“隔离吧。” 
    语罢,她看向残风:“残风,这雨棚里,你内力最高深,想来,染上瘟疫的可能性是最小的。 
    你出去,让这雨棚周围的人,全部退到五百米外!” 
    残风闻言,心都凉了,当即就跪在潮湿的地上:“郡主,属下不走!” 
    “我叫你走,你就走!”元杳小奶音颇为严肃:“我还指望你给我们送药呢。” 
    残风心疼得眼角都红了:“郡主……” 
    元杳没理他,而是对着空气道:“破月,带势如破竹从我周围撤走,靠近这雨棚的,来一个挡一个! 
    即便……来的人……是九千岁!”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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