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
    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 !
    瞧人施粥,有什么好瞧的? 
    元杳还想拒绝。 
    这时,谢执又道:“那兄妹俩,可坏了不少事,也是罪有应得。 
    走呗,去瞧瞧呗,瞧完我就带你回来。 
    这两日,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。 
    淮水城的东西,在京城也瞧不着!” 
    元杳:“……” 
    她想,她可真是经不住诱惑的人…… 
    元杳放下纸笔:“速去速回,要是晚了,我就跟我爹爹告状!” 
    “好!” 
    谢执笑得灿烂至极。 
    丹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跟着两人出门。 
    正午,太阳正烈。 
    出了酒楼,人就至于曝晒中。 
    走在街上,元杳眼睛都睁不开了。 
    洪水退后,城中打扫了几日,如今,一点泥泞都没有,整个街面,干净得几乎会反光。 
    头顶一暗,一把伞挡了阳光。 
    丹青温声道:“郡主先前受了风寒,还是别暴晒的好。” 
    元杳乖巧地点点头。 
    谢执大喇喇地走在她旁边,回头见她打伞,不由地笑道:“小杳儿,撑伞做什么? 
    太阳出来,就是让人晒的。 
    你瞧你,皮肤白得都快赶上玉的颜色了! 
    晒一晒,晒黑些,看着健康。” 
    元杳一阵无语。 
    她瞪眼:“你是嫉妒我比你白吧?” 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谢执笑声爽朗:“本世子嫉妒你干嘛?本世子就喜欢晒黑,越黑越好!” 
    好个屁! 
    晒太狠了,容易得皮肤癌好吧? 
    而且,乌漆嘛黑的,哪里好看啦? 
    她比较喜欢阳光的人,但是不喜欢被阳光晒黑的人呀! 
    谢执跟只皮猴儿似的,到处蹿。 
    街边,已经支起了一些小摊,卖的,都是些小玩意儿。 
    谢执瞧瞧这家,看看那家,瞧了一番,捡了两个贝壳形状的东西,献宝似的递给元杳:“你猜,这个是什么。” 
    元杳看了一眼:“贝壳?” 
    “再猜猜。”谢执道。 
    元杳:“……” 
    小屁孩,好无聊噢! 
    见她一脸懵懂,谢执笑道:“这叫蚌!” 
    “蚌,不就是贝壳吗?”元杳道。 
    谢执笑盈盈道:“这是河蚌,厨艺好的人做出来,特别鲜。 
    待会儿回酒楼,执哥哥给你做啊!” 
    元杳迈着小步子,眯着眼,仰头看谢执:“……你别以为我没听出来,你是在夸自己厨艺。” 
    谢执哈哈一笑。 
    两人又走了一阵。 
    越往前走,街上人越多。 
    洪水退了,瘟疫控制住了,百姓们高兴不已,无事做,也要出来街上逛逛。 
    见着元杳,认出她的百姓,开心地跟她打招呼:“郡主,前面人太多了,郡主还是别过去啦!” 
    元杳乖巧地笑道:“谢谢,我随便逛逛。” 
    “人多,不好逛。”一个身形微胖的妇人,和蔼道:“知府家的小姐和公子在施粥呢。” 
    谢执冲妇人笑道:“我们就是去瞧他们施粥的。” 
    “哦哟,施粥有什么好瞧的?”妇人继续道:“那一块,臭烘烘的,也就流民和家里没粮的人去领粥。” 
    臭烘烘的? 
    元杳愣了一下,才问:“大娘,那边为什么臭烘烘的呀?” 
    妇人笑意淡了很多,叹气道:“知府家的公子小姐,先前跑去瘟疫病人隔离的地方玩。 
    他们染了瘟疫,又跑去香酥阁吃茶点…… 
    好些不知情的百姓,都被染了瘟疫…… 
    这兄妹俩,一口气祸祸了好几百人呢! 
    今天,他们出来施粥,还挂着认罪书。 
    那些因他们而染上瘟疫的病人和家属,恨死他们了,扔了不少臭鸡蛋和烂菜叶呢!” 
    说着,妇人摇了摇头。 
    知府家的公子和小姐,被扔臭鸡蛋烂菜叶? 
    元杳和谢执对视了一眼,才问那妇人:“知府的人不管吗?” 
    “管啥管?”妇人叹气:“有的家里,因为瘟疫死了人,没朝他们兄妹俩扔石子,已经算好的了……” 
    妇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。 
    元杳抿了抿唇。 
    谢执走过来,抓起她小手:“走,去看看。” 
    元杳想拒绝,人却被谢执抓走了。 
    两人挤开人群,朝里走。 
    街上,搭了个篷子,篷子下,摆了好几个大木桶。 
    篷子两侧的木杆上,挂着大大的“认罪书”。 
    认罪书上,写了李家兄妹两人犯的错。 
    虽说,两人是来施粥的,但,好像一碗粥都没人来领。 
    此刻,兄妹俩浑身五颜六色的,散发着一股恶臭。 
    李珍珠不知哭了多少次,眼睛都肿了。 
    恶臭熏天的鸡蛋液,顺着她头发、衣服往下滴,烂菜叶子,挂在头上,她都不敢伸手拿。 
    李瑞护了她,嚷嚷道:“别砸我妹妹,砸我……” 
    他一说完,臭鸡蛋凌空飞去,直直砸在他脸上。 
    蛋壳破碎,臭鸡蛋液顺着眉骨、脸颊,流进衣服里。 
    周围的百姓,扔了东西,依旧愤怒—— 
    “都怪你们,我们才染了病!祸害!” 
    “你们是知府家的公子小姐,染了瘟疫还有要治,我娘没喝上好药,人都没了……” 
    “别假惺惺施粥了!知府大人那么好,全是被你们兄妹俩拖累的!扫把星!” 
    “……” 
    各种骂声,在四周响起。 
    大多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,都是扔在身上的。 
    只有少部分人,手不准,或站得远一些,才扔在李家兄妹头上。 
    砸了许久,除了脏一些,兄妹俩并未受伤。 
    这些百姓,被瘟疫折磨,与亲人天人永别,却依旧没忍心下重手…… 
    元杳瞧着,除了叹气和同情,不知该说什么。 
    事情,早已无法挽回。 
    补救,也早错失良机。 
    死去的人,也早化为一捧骨灰,被深埋在地下。 
    赎罪的人,就继续留在此处赎罪吧。 
    元杳叫上谢执:“我们回吧。” 
    谢执点头:“走吧。” 
    他对着围得严实的百姓道:“麻烦让一让,借过,借过……” 
    随着他声音响起,元杳感觉后背被一道目光盯上。 
    她皱了眉头,转身。 
    粥棚里,李珍珠眉睫上挂着臭鸡蛋液,遥遥朝她看来…… 
    在淮水待了整整一月,瘟疫,彻底结束。 
    天色微亮,几百人整装待发,骑马的骑马,乘马车的乘马车,等在淮水城城楼下。 
    晒到脱皮的李敞打马走到一辆马车前:“千岁,郡主,该启程了。” 
    九千岁勾唇:“出发。” 
    元杳掀开车帘,望着雾色里高大的淮水城墙,小奶音格外激动:“回京啦回京啦!” 
    【作者题外话】:3号日万已到~ 
    请投银票签收~(#^.^#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