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
    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 !
    望着沉入河里的河灯,元杳痛心疾首。 
    为什么?! 
    就不能让她顺利许一次愿望吗?! 
    过分啦! 
    想哭…… 
    想埋在美人爹怀里哭…… 
    元杳愤愤地瞪着河岸上的男孩。 
    夜长幽把玩着石子,冲元杳斜着唇角笑。 
    这个笑,充满了挑衅。 
    元杳:“?” 
    有病病? 
    哪里来的熊孩子? 
    说他熊孩子,都是抬举了他! 
    小小年纪,手这么欠,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吧? 
    元杳抖了斗篷,指着夜长幽:“你,给我下来!” 
    今夜,她就要惩恶扬善! 
    夜长幽丢了手里的石头,披着黑色大麾,缓步走到河边。 
    好好的路,被他走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。 
    这样子,看着讨厌极了。 
    熊孩子! 
    哕! 
    元杳仰头,生气道:“道歉!” 
    熊孩子扬着浓眉,说出一句十分欠揍的话:“道歉?那是什么?” 
    元杳:“?” 
    她可以申请爆粗口吗? 
    周围放花灯的百姓,全都生气地指责起来—— 
    “哪家的小公子,言行如此,怎的就放出门了?真是没有教养!” 
    “花灯灭了、沉河了,是特别不吉利的!这位小公子,真是太讨厌了!” 
    “真是报官抓了他!” 
    “……” 
    元杳看向熊孩子:“敢不敢报上你的姓名?” 
    熊孩子单手往身后一背,用变声期的微哑嗓音道:“你,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。” 
    元杳:“?” 
    她? 
    不配? 
    这熊孩子的语气,嚣张极了。 
    元杳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! 
    上一个行事如此嚣张的,还是给她换毒蘑菇、结果把自己给毒死了的。 
    那人坟头的草,都已经枯了一茬了…… 
    生气的,不只元杳。 
    周围围观的百姓,生气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在大齐国的京城撒野?” 
    有人生气地捡起石头,朝河里扔。 
    “啪!” 
    “哗啦……” 
    水花,直接溅在夜长幽大麾上。 
    身旁的大汉凶狠地横眉:“放肆!” 
    元杳瞪他:“你才放肆!” 
    你全家都放肆! 
    虽然不知是谁扔的石头,但,扔得可真好呀! 
    这就叫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”! 
    干得漂亮! 
    再多扔几个叭! 
    这时,九千岁眸色冷沉,缓声道:“东夜国的人,就是这般没规矩么?” 
    他话音落下,两个大汉神色惊讶。 
    其中一个道:“你是谁?竟知晓我们是东夜的人?” 
    东夜国的人? 
    围观百姓神色愤愤,就要开口。 
    九千岁一个眼神扫过去,迫于威慑,百姓们才选择闭嘴,没说出他的身份。 
    他看向夜长幽:“一个寻常百姓罢了。” 
    寻常百姓? 
    夜长幽阴鸷的眸子,微眯。 
    他看起来,那么好骗么? 
    夜长幽道:“道歉,是不可能道歉的。” 
    元杳:“?” 
    夜长幽眸子微转,落在元杳脸上:“不过,既然击沉了你的河灯,我倒是可以给你个赔礼。” 
    竟有这么好的事? 
    元杳不信。 
    她看向夜长幽:“你毁掉的,不止我一个人的河灯,还有其他人的。 
    你若赔,应当连其他人的一起赔。” 
    赔不死你! 
    熊孩子! 
    夜长幽阴鸷一笑:“赔,当然赔。” 
    说完,他伸手,拽了元杳。 
    手腕,被紧紧抓住。 
    元杳大惊。 
    熊孩子拽着她,要朝河里跃。 
    带她投河? 
    当着她爹爹的面? 
    疯了吧?! 
    慌乱中,元杳抓住九千岁袖子,抬脚,一通乱踹。 
    “哗啦……” 
    水花四溅,夜长幽被踹进冰冷的河里。 
    他张开手臂,慌乱地挥舞。 
    九千岁眯眼,抱了元杳,迅速远离河面。 
    水花,只溅了几滴在他大麾上。 
    九千岁眉眼冷沉,冷冷道:“自寻死路!” 
    围观的百姓,都吓呆了。 
    方才,他们看见了什么? 
    那个捣乱的小公子,竟想拉着元杳郡主,投河? 
    疯了吧?! 
    简直是不要命了! 
    “公子!” 
    两个大汉,齐齐跳进水里。 
    围观百姓,全在惊呼。 
    初春的河水,冰冷刺骨,稍微泡一下,人就冻僵了。 
    柳河的水,并不浅。 
    即便是在缺水的春日,却也保持着两三米深…… 
    夜长幽一入水,就冻得脸色发紫,四肢僵硬。 
    他模糊地朝岸边看了一眼。 
    岸上,大齐国的九千岁,衣衫华丽,仿佛天人一般。 
    他怀里的奶团子,白嫩的小脸上,眼睛睁得大大的,像受惊的小鹿一般,看着水里的他。 
    夜长幽遗憾地想:想死,可真难…… 
    让他死,不好么? 
    两个大汉,动作麻利。 
    很快,夜长幽就被救到岸边。 
    被冻了许久,他连眼睛都睁不开。 
    两个大汉,湿漉漉地跪在地上—— 
    “公子,你撑住!” 
    “公子,为何要如此想不开?” 
    “冷不冷?属下这就带你去找大夫……” 
    说着,一个大汉看向九千岁:“我知道,你是大齐国的九千岁。 
    我家公子,身份尊贵,若在大齐出了事,大齐,定要起一场战事!” 
    听到这话,元杳微惊。 
    这三个人,知道她和爹爹的身份? 
    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拉她一起投河? 
    这时,九千岁冷冷道:“来人!” 
    十几个禁军,从人群中出来。 
    领头的人,是李敞。 
    李敞穿着天青色常服,冲九千岁拱手:“千岁。” 
    九千岁冷冷道:“把这三人,都给本座拿下,送到刑部大牢去关好!” 
    “是!” 
    李敞手一挥,禁军冲上来,按住三人:“老实点,别乱动!” 
    东夜三人,全被绑住,押走。 
    临被押走前,其中一个大汉哆嗦着,欲言又止。 
    九千岁冷眼瞧着他。 
    那大汉神色一凛,终是选择了闭嘴。 
    捣乱的人被押走,围观百姓才气愤道—— 
    “关进大牢,真是便宜他了!” 
    “可不是么?若我家孩子这样,我定打断他的腿!” 
    “好好的节日,愣是被个臭小子给毁了!” 
    “……” 
    放了河灯,还没走的人,气都快气死了。 
    李敞拱手:“千岁,郡主,可曾受着惊吓了?” 
    元杳乖巧一笑:“谢谢李护卫长关心,我没事。” 
    她知道,有九千岁在身边,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伤着。 
    有个厉害的爹爹,就是好呀! 
    她真是个幸福的小团子! 
    李敞笑了笑,看向九千岁,请示道:“千岁,那个小公子……” 
    九千岁冷冷道:“东夜国小皇帝,夜长幽。” 
    李敞的笑,僵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