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
    九千岁养女靠卖萌续命 !
    祈福,只是借口…… 
    元杳真的太小了。 
    五岁这个年纪,记性好,忘性也大。 
    云潺是害怕,怕他走了以后,她就渐渐忘了他…… 
    被在意的人遗忘,这种感觉,太糟糕了。 
    就像,父皇忘了他一样…… 
    “云潺。”元杳看着云潺,认真道:“你放心回楚国吧,我会记得替你祈福的! 
    你回楚国后,不要和继后硬碰硬,要努力养好身体,知道吗?” 
    “嗯。” 
    云潺深深看着面前的小团子,无论她说什么,他都应下。 
    天底下,再没有比她更可爱的小人儿了。 
    眼看着,时间已晚。 
    再晚,宫门就要禁了。 
    尽管不舍,但,分别就在眼前。 
    云潺垂手而立,冷清道:“夜深了,你回千华宫吧,否则,九千岁该担心了。” 
    “好。”元杳乖乖道。 
    云潺朝她清浅一笑:“去吧。” 
    元杳仰头:“那,我就走啦?” 
    “嗯。” 
    元杳拎了裙角,缓步往外走。 
    “元杳。”云潺的声音,忽然从身后传来。 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元杳转身看去。 
    云潺立在光影之下,身上笼着昏黄又朦胧的光,原本冷清漂亮的脸,此时多了几丝温柔。 
    他唇角扬着:“好好吃饭。” 
    好好吃饭,才能快快长大。 
    “我知道啦!”元杳灿然一笑:“云潺,你也要好好吃饭呀!” 
    云潺未说话,而是朝她挥了挥手。 
    雪白柔软的衣袍,轻轻摇曳…… 
    元杳一脸开心地出了枕星殿,哼哧哼哧地迈着小步子。 
    静儿拿着灯笼,跟在她身后。 
    走了一阵,静儿就发现,自家小郡主,很不对劲。 
    静儿大步跟了上去:“郡主……” 
    灯光一照,元杳眼眶通红,极力努着小嘴。 
    瞧静儿走近,元杳开口道:“分别,从古到今,都是件令人无比讨厌的事。” 
    尤其,是和亲近的人。 
    静儿心疼极了,出声安慰道:“郡主,如今两国交战,云皇子回楚国去才是最好的。 
    他毕竟是皇子,回了他自己的国家,一定会好好的。” 
    “但愿吧。” 
    元杳抬头,看了眼天色。 
    今夜,有云,无月。 
    大齐和楚国交界,战火连连。 
    楚国小皇子云潺,连夜被“赶”出了大齐皇宫。 
    来时,使臣护卫上百人相送。 
    走时,只一辆马车,一个阿七,外加半马车书卷…… 
    云潺走了,学堂,就空了一个位置。 
    连带着,还空了好多人的心。 
    云潺,可是学霸。 
    在他们学堂,数云潺功课最好,夫子也最喜欢他。 
    每每,夫子替他高兴时,都要遗憾他是个楚国人。 
    “唉……” 
    一声叹息,把元杳拉回神。 
    她双手撑着下巴,无精打采地看向讲台上。 
    今日,不知是夫子第几次叹气了。 
    明明,云潺都已经走了月余…… 
    如今,他恐怕早已回到楚国皇宫了。 
    “噗呲……” 
    耳边,又响起另一道声音。 
    元杳慢吞吞地转过头去。 
    谢执伸手,对她比划:“小杳儿,下了学,和我去骑马。” 
    骑马? 
    元杳摇头:“不感兴趣。” 
    如今,虽已入冬,但她好像还陷在秋乏里。 
    她做什么,都提不起劲来。 
    谢执见元杳拒绝,不由地看向林玄。 
    林玄冲他摊手。 
    谢执龇牙。 
    谢执丢了个纸团,拍在元杳脑袋上。 
    元杳:“?” 
    她没好气地看向谢执,用口型问:“干嘛呀?” 
    谢执朝她笑,压低声音:“下学后别走。” 
    元杳:“噢……” 
    一堂课,上得特别没趣。 
    夫子时不时叹气,偶尔,讲到兴致处,抽人回答问题,还会叫一声“云潺”。 
    这时,讲台下,就有人小声道:“夫子,云潺他回楚国啦!” 
    夫子满脸遗憾。 
    好不容易,撑到下学。 
    元杳整理了今日要做的功课,又抽了一页琴谱,夹在书卷里,打算回练弹琴。 
    她正整理着,凤寻就问:“郡主,可要一起回宫?” 
    “她不回宫!”一道声音替她答道。 
    元杳:“……” 
    谢执大步迈过几排书案,走到元杳旁边:“小杳儿,打猎,去么?” 
    “打猎?”元杳微惊:“去平川猎场吗?” 
    今年,因和楚国的战事,秋猎都被取消了。 
    少了秋猎,京城的少年们,还挺躁动的。 
    近日,四时春的秋梨膏,卖得可好了…… 
    “不去猎场!去京郊的野山。”谢执掏了根草叼在口中。 
    野山? 
    元杳不赞同:“野山太危险了,指不定,就有豺狼虎豹。 
    你呀,还是乖乖去练你的骑射吧!” 
    野山,人迹罕至,比平川猎场还危险。 
    去了,指不定就出不来了。 
    “小杳儿!”谢执手掌撑在元杳的书案上,低头打量她:“你近日,看起来很不开心。 
    我想带你去玩,让你开心开心。” 
    “我看起来,有不开心吗?”元杳抬头。 
    “有!”谢执肯定地点头。 
    元杳闻言,捏了捏腮帮子。 
    她没有不开心呀! 
    想了想,她回道:“大抵,是因为最近天冷了,人就犯懒了。” 
    说着,她忍不住拢了斗篷。 
    今年,天真冷。 
    “罢了。”谢执也不强求:“天寒了,豺狼确实会出来觅食。 
    这样吧,本世子哪日有空,带兵上山操练时,给你抓些野兔回来。” 
    元杳闻言,伸出手指:“那,我只要两只。” 
    “好!”谢执爽朗一笑。 
    天,一天比一天冷。 
    一场大雪,从北往南,覆盖到楚国时,两国打了数月的战事,终于暂时消停下来…… 
    但,两军依旧在边界安营扎寨,一直僵持着。 
    连元宵节,边境士兵都是一手拿刀,一手端元宵…… 
    又一场暴雪后,宫墙被埋了三尺有余。 
    月华殿,温暖如春。 
    元杳坐在琴案前,打着瞌睡。 
    “铮……” 
    清越的琴音,在耳边响起。 
    元杳一下子被惊醒。 
    抬头,九千岁的容颜,映入眼底。 
    元杳顿时睡意全无,欣喜道:“爹爹,你回来啦?” 
    “怎的在这里睡?” 
    九千岁翩然落座,伸手,捏捏元杳头顶的小丸子:“听宫人们说,今日,整个千华宫,鬼哭狼嚎了一整日?” 
    元杳小脸一红。 
    她的琴技,简直烂透了。 
    可是,她真的是没办法呀! 
    看着小脸红润似樱桃般的小团子,九千岁勾唇,问:“谢宁自楚国回来,给你稍了东西,想看看么?”